全是私设的一百粉点梗的灵魂伴侣AU
不上升真人,OOC属于我
以下正文
龚子棋是不信什么灵魂伴侣的。
在小腹上传来烧灼的疼痛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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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替补席上不着痕迹地弓起了背,第一万次咒骂那个所谓的“灵魂伴侣”。
甚于纹身的疼痛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,持续了一天有余,早上起来时他咬着卫衣的下摆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,想了想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哥哥。章sir大概没醒,没回复,龚子棋气鼓鼓地把卫衣的帽子一戴决定出门吃早餐。
黑卫衣黑裤子,一脸生人勿近的人却拖了双毛茸茸的拖鞋,他低头烦躁地按着手机往电梯走,被从背后伸出来的手一把勾住了脖子。袭击来的太突然,龚子棋一时没收住脚步,被勒得咳了两声。那只手转而搂住他的肩,只听罪魁祸首慢悠悠地问他,“怎么今天起来吃早饭了。”
“李向哲你是不是有毛病。”
答非所问。龚子棋把手机揣到卫衣口袋里,借着机会摸了摸肚子,面上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,他往旁边瞥了一眼,李向哲右手搭在他肩上,左手还在刷着手机,傻逼,龚子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,不知哪来的一肚子火,耸肩加快了脚步,留下李向哲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右手。
“子棋,诶,你等等我。”
电梯来的过于慢了,小腹上的疼痛也变成了持续性的,李向哲的右手又搭回了他的右肩。每一件事都令他烦躁。电梯门开了,龚子棋自顾自地走到了角落里站着,盯着还想走过来的李向哲骂了个滚。李向哲也冷下了脸,迈开右脚又缩回了半步,转身按下了餐厅的楼层。
大家都是昼伏夜出的德性,电梯里只有他们俩,龚子棋盯着前面人的肩膀发呆,电梯门上映着他苍白又茫然的脸,李向哲没来由地有点心软。
明明龚子棋才是那个发脾气的人。容易心软的男人这么想着,侧身率先出了电梯。
哥哥还没回消息。龚子棋还是觉得很烦。他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,但实际上连自己在吃些什么都不知道。对面空空的座位突然放下了个餐盘,是脸结着冰的李向哲,说出口的话也硬邦邦的,“你脸色不好,喝点粥吧。”他把餐盘又往前推了推,龚子棋咬着勺子还没接话,男人已经转身走了。
还拎着给室友带的早餐。
傻逼李向哲。龚子棋骂了一句,还是拉过餐盘开始乖乖喝粥。不能浪费食物,龚子棋给自己找好了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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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了早饭的人回去补眠,疼痛断断续续,龚子棋睡也睡的不太安稳,模模糊糊地做梦,梦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,裹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。
他在床上越睡越沉,迟迟难以醒来。热意拥挤而又潮湿。直到他被马佳叫醒。
“醒醒,子棋,一会录制了。”被推醒的人一时不知今夕何夕,往后薅了把头发才发现已经被汗打湿了大半。
“嗯,知道了”他提不起精神,恹恹的。
龚子棋又在床上坐了一会。空调的暖风吹得他仍然昏昏欲睡。马佳已经收拾好东西先走了,说是先去吃口午饭。临走前还问要不要给他带点什么,龚子棋拒绝了,睡了个回笼觉,早饭还好好地揣在胃里,一点都没消化。
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,他才进卫生间匆匆洗了个头。吹头的时候龚子棋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,破坏心情。他把头发吹到不再滴水就放下了吹风机,拿上自己的东西去化妆间。
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太阳特别好还是月亮特别好,总之他们一群人录制完了居然在现场玩了起来,三三两两凑作一堆,玩一些有的没的弱智游戏。龚子棋跟石凯高杨他们凑在一起,聊自己新写的歌词,眼神还时不时往李向哲那边飘。
年长组买了一堆啤酒,难得闹得没有长辈的样子。
龚子棋收回眼神,脑袋开始放空。却在下一分钟被那边传来的哄堂大笑吸引了目光。那边推推搡搡地笑成一团,李向哲无奈地从盘腿的姿势起身,环顾四周,眼神逡巡着什么,直到发现他的位置,目光有了焦点。
被盯上了。龚子棋想起动物世界里美洲豹狩猎时的眼神。李向哲迈着大步走近,把他从蹲着的姿势薅了起来。男人微微低垂着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开口说的四个字仿佛深水鱼雷,炸起了一片起哄的声音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龚子棋还没来得及脸红,就错过他的肩膀看见他身后一群人夸张的表情和期待的眼神。他面带笑意,勾起嘴角,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起哄声更大了。
“大冒险?”
“大冒险。”
“滚滚滚,继续玩去。”龚子棋还是笑着。
“好兄弟。”李向哲转身,对着人群摊手耸肩以示自己完成了游戏,龚子棋也坐下了,却连整个晚上说了什么都不知道。
为什么偏偏是我呢。龚子棋想。最不应该的就是我,你不知道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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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镜子前的人恹恹的,头发上七零八落地夹着几个夹子。哥哥终于醒了,发来消息。「信了?」
「等一下,弟啊,工作人员里有女孩子吧」
章sir还没来得及为弟弟终于相信有灵魂伴侣这件事高兴,就突然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。
「......哥你觉得这图案,对方像个女孩子不」
章sir陷入了沉默。
「……」
兄弟俩双双捧着手机,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崩溃。
化妆间的门被敲响,龚子棋勉强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,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像一个任务失败的杀手。这位化妆师也是沉默寡言一派,又或是被他的面无表情吓得不敢吭声,戴着口罩坐在他面前给他打粉底。
龚子棋干脆闭上了眼睛。
门又被推开,进来的人没有出声,皮鞋带跟在瓷砖上敲出声响,一步步走近了。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化妆台上,“佳哥说你没吃午饭。”李向哲。
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另有他人在场,他到底是低低应了一声,但没再开口。
化妆师从身前绕到身后开始摆弄他的发型,脚步声以同样的频率远去,大门被关上,龚子棋终于睁开了眼睛。化妆台上摆着一板巧克力,他伸手拿过,看了又看。
至少还记得他喜欢吃巧克力。
他把那版巧克力揣到兜里。
录起节目来错过饭点是常有的事,更别说龚子棋还没吃午饭。这一期他只是一个人肉背景板,小腹上的疼痛时断时续,他在束缚的西装里艰难地呼吸。
镜头没有扫过来,他悄悄把支撑脚从左脚换成右脚,右肩轻轻蹭了下一边的李向哲。
操,他在心里骂了一句。
节目录制过半,胃部被拧紧收缩成一团,一板巧克力硬邦邦地在裤兜里彰显自己的存在感。龚子棋忍了一会,还是没忍住,单手把巧克力掰成一块块,艰难地撕开包装。
等待新一组上场的间隙,龚子棋迅速地掏出巧克力塞进了嘴巴里。
巧克力没掰好,只有一大块,在右侧的脸颊上戳出一只角。龚子棋还没来得及回味,面前就突然多了一只摊开的左手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剩余的巧克力揣回口袋。傻逼李向哲。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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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制一结束他就冲回了房间,睡醒后没来得及冲澡,浑身上下都黏腻到不行,白衬衫紧缚他的喘息。
他匆匆拿了块浴巾扔到架子上,打开花洒,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淋湿他。小腹上的图案还差几笔收尾,已经能看出来是一对翅膀。水流沾湿了翅膀的羽毛,龚子棋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他其实知道自己的灵魂伴侣是谁,不然他冲傻逼李向哲发什么脾气。图案也是从李向哲那句玩笑一样的告白起笔的,还能有谁?
但李向哲没有反应。
他还看见李向哲的手指上多了两个戒指。食指那个大概只是为无名指打掩护罢了,他意兴阑珊。
算了。他这么想着,随手系上了浴巾。
房间里多了个人,龚子棋擦着头发随便扫了一眼,“马佳你坐我床上干嘛。”他的浴巾系的不高不低,恰恰好露出翅膀的上半部分。
“等你。”男低音,李向哲。
“等我干嘛。”他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,下一秒又装作若无其事。
李向哲避而不答,“什么时候去纹的新纹身,半夜翻墙偷偷溜出去了?”
“对,前两天出去找漂亮姐姐纹的。”毛巾被挂在脖子上,龚子棋伸手去摸手机,试图躲避对方的眼神,翅膀的最后一笔格外疼,龚子棋没忍住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可以啊,有漂亮姐姐不介绍给我?”
他从床沿起身,脚步声被房间的地毯掩盖,李向哲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没有忽略那一瞬间对方的僵硬。“子棋,”他在他耳边轻轻开口,“这个所谓的漂亮姐姐,不是我吗。”
“这对翅膀,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出现的,没错吧。”
“从……我说喜欢你开始的。”
龚子棋捏着手机,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给了李向哲一个肘击。李向哲吃痛却没有放开,仍然揽着他。“诶诶诶你等等,听我说完好不好。”
“说,我看你能不能吐出象牙来。”
“我又不是狗。”屋里有些热了、或许也有些紧张,男人手上冒出了细密的手汗,冰冰凉凉地贴在被燎了一天的小腹上,更冷的是他手上的指环。不光冷,还硌。龚子棋垂下了眼睛,李向哲的呼吸清晰可见,他还隐隐听见了对方的心跳。那只手突然又离开了,抬到他的眼前,修长的手指单手褪下无名指的戒指,是一个大写的R。
“我是你的。”
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李向哲转头亲了亲龚子棋爆红的耳垂。
“……李向哲。”
被叫到名字的人毫无防备,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疑问,嗯?
“滚。”
姿势正好,龚子棋右脚向后一别,伸手把住李向哲的手臂,弯腰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。“我操,老子疼了一天了结果是你这只狗。”
“傻逼。”
但还好是你这只狗。
-Fin-
*
李向哲很难概括他再次看到龚子棋的心情,他想,这是第三次了,他不能再犹豫了。
他不动声色地黏着龚子棋,对方实在是没什么城府,毫无察觉。距离越来越近,李向哲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词语,自由。
他必将振翅穿过烈烈长空,如果他现在还没有翅膀,那就由我来送他一对。
龚子棋也说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什么时候变的质,他看着李向哲在台上跳着happy heart,肩宽窄腰长腿,修长的小臂线条和那双眼睛。
想把他藏起来。
藏起来就不会再有人看到了。
但不行。他知道李向哲对事业的追求,也知道他的不懈努力,他舍不得。
那就悄悄地,悄悄地在哪儿打下一个小印记,署上他龚子棋的名字,让别人无从觊觎。就在无名指上吧,是他独一无二的戒指。
-真Fin-